【盗墓+全职】怀鬼之旅（十）
上一章貌似有几个点好多人没有get到，所以先来一发快速问答。
Q：手机解锁密码是零八什么？
A：0817。吴邪不想让冷战对象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着这个日子，然而对方还是打开了……所以小哥都知道的。
Q：护照是谁的？为什么要撕掉？
A：小哥自己的，伪造的。如果被吴邪知道他是有护照可以用的，就不能一个房间了，所以毁尸灭迹。护照是啥，我没有啊？
Q：弟弟带出门的东西是什么？
A：枪。
看完两集气得我都更新了，反正不会比季播剧更ooc了。
上次的合作不太愉快，两人都没什么寒暄的心思。叶秋开门见山道：“三爷和九爷出来的匆忙，怕是没带够人手吧？这不，我接了消息就赶过来了。小辈的一点心意，还望两位不要嫌弃。”
对方也没说好或不好，只是道：“叶少说笑了，这里可不是京城。”
叶秋轻轻笑了一声：“花儿爷，您这话说得可有点儿糊涂了。”
这两人说话都带着点京腔，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，倒是很像和谐的老北京茶馆闲谈。
但现在是凌晨两点半，离北京九千公里的瑞士街头。
“不是京城，所以才方便呐。”叶秋的神色语气都很轻松，好像他们真的是老友闲谈，但说出来的话全然不是那么回事，“不然在皇城根，天子脚下，谁敢动枪？”
解雨臣盯着他看了半响，嘴角慢慢透出些笑意。他道：“后生可畏。”
凌晨三点，夜色仍然浓厚。
叶秋轻手轻脚地回了房，先屏息看着叶修的背影听了一会儿呼吸声，平稳绵长，没有波动。这才动作轻缓地将腰上的枪取下来，塞进自己白天要穿的大衣内侧。
然后他重新在床上躺下。奔波了一天，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极度疲惫，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。
黑暗中，与叶秋背对而眠的人睁开眼，眼中一片清明。他反手给自己弟弟盖上被子，又重新合上眼睡了。
这条苏黎世小街巷位置不算偏，虽然比不上主干道，还是有不少人路过。第一缕清晨阳光照进来，大部分店都已经开门，只有一间不大的中式茶馆还挂着“Closed”的牌子，门窗紧锁。
窗户上用的都是镀膜玻璃，里面能看见外面，外面却看不见里面，所以来往的行人并不知道，这家闭门谢客的茶馆里面坐着三个人。
准确地说，是坐着两个人，还有一个修长的身影倚在墙边。
“没被抓的都死得差不多了。”解雨臣翻着刚刚收到的线报，“被抓的那几个很快就会移交国内，北京那边也已经打点好了。”
吴邪正在泡茶，闻言没什么意外的神色：“他动作倒是很快。”
“可不是，天亮之前结束战斗。我们自己动手都不一定有这干净。这手段，这心性……”解雨臣装模作样惋惜地摇摇头，也不知是褒是贬，“混白道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毕竟家世背景摆在那儿。”吴邪随口应了一句，不怎么关心的样子。过了片刻，他又问：“他想要什么？”
解雨臣愣了一下，随即笑起来：“要什么？他没提，只说是‘小辈的一点心意’。你看是不是特别有意思？”
“嗯，有意思。”吴邪没什么诚意地附和了一句，拎高茶壶斟出了第一杯，招呼门边的人，“泡好了，小哥来尝尝？”
解雨臣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人落座喝茶，他问：“你们又和好了？也对，这都过了一夜了，那啥没有隔夜仇嘛。”
吴邪笑骂了一句：“瞎说什么。”又斟出两杯。
“龙井？”解雨臣押了一口，称赞道，“没想到啊，这西湖龙井挺正宗的嘛。”
“废话，就是我从西湖边上带出来的。”
这原本应该是血雨腥风的一天。吴邪漫无目的地跟解雨臣聊起杭州城里几家茶叶商的恩怨纠纷，有些心不在焉地想。已经有人以雷霆之势替他解决了那帮人，现在他居然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里喝茶闲谈，而他惦念了十年的人就坐在他身边。
安逸来得有些突然，甚至感觉不太真实。
“哎哑巴，我说，几年不见功力见涨啊。”解雨臣试图逗一直沉默的人开口，“怎么样啊，有没有感觉吴邪变了不少？”
对方充耳不闻。一杯茶见了底，吴邪拿过他的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，随口接了解雨臣的话道：“这么多年了，谁没变呢。”
“你没有。”张起灵忽然说。
吴邪愣了愣，嘴角一抿，似乎是想露出一个笑容，但随即克制住了，把茶杯推给他道：“别喝那么快，茶是要品的。”
对方点头，接下那个杯子道：“晚一点我去把那个箱子拿回来。”
“嗯？”吴邪一时半会儿没跟上他的话，反应过来后说，“哦，行，我跟你一起去。小花呢？”
“我倒是想再去见识一下跟哑巴周旋了那么久的年轻人，就不知道张大爷乐不乐意我跟着啊。”
毫无反应。那人慢慢地品着茶，好像根本没人在说话。
被无视的解雨臣转向吴邪，怒骂道：“我操，他这什么毛病？”
吴邪给了他一个少见多怪的责备眼神：“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。”又转头问道，“小哥，那我联系他们确定一下时间？”
“嗯。”
解雨臣看着他们毫无障碍地沟通，愤懑道:“他是不是得了一种跟你以外的人说话就会死的病？十年前他也没这毛病啊？”
“他前两天把这辈子的话都透支了。”吴邪低头发了两条短信，不知道在联系谁，“你怎么说，到底来不来？”
“不了，我现在看见姓叶的那张脸就不太舒服，何况他们兄弟俩都在，简直是成倍的不舒服。”
吴邪耸了耸肩：“随你吧。我上去拿个外套我们就走。”
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的同时，解雨臣突然伸手攥住张起灵的衣领。
对方反应极快地伸手格挡住，须臾之间两人已经在手上过了两招。“你小子什么意思，居然一直不告诉我，我一直以为你是另外一个。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啊？！”
张起灵冷冷地看着他道：“我暗示过了。”
“不可能！什么时候？”
“前天，饭店里。我用的是左手。”
“去你妈的，这叫暗示？你真有心告诉我干嘛不直接用右手让我摸出来？”
“然后让你在拍卖会上说出来？”
“……”解雨臣被他噎了一下。他确实在拍卖会上临阵倒戈，把另外一个人留在了吴邪身边——在误以为他是张起灵的情况下。“……我那时候觉得吴邪自己都猜得差不多了，我再帮你瞒下去，除了暴露自己以外也没什么意义了啊。”
他唏嘘道：“这叫什么事儿啊，本来就是你们俩闹别扭，我只是好心帮你办了个假护照混进那什么电竞队，结果我还搅和进来脱不了身了。这人真是好心不得。要知道你他妈出国之前拿了吴邪的鬼玺，我说什么也不会帮你啊！真是……现在搞得我里外不是人。”
张起灵没搭理他，再次放空目光在茶杯上。
“总之吴邪要问起来你怎么出来的，你可别把我供出来啊。不然昨天你借着六角铜铃勾引我的事儿——”
这一次对方终于有了点反应，他斩钉截铁地说：“我没有。”
解雨臣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白眼，因为脸生得漂亮，居然也很优雅好看。他压低声音道：“你会不会抓重点？重点是别扯上我！随便你编个什么理由，反正你不是挺能编的，听说还给人家小伙子编了个凄美的爱情故事。”
“什么爱情故事？”吴邪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。他已经换好衣服下来了。
解雨臣神色如常：“没什么，就昨天你告诉我的那帮小孩的事，我问他感想呢。”
吴邪没在意，招呼了一声，和张起灵并肩出门了。
苏黎世机场外人流涌动。作为瑞士最大的国际机场，这里每天要接待十万人次的客流量，形形色色的人拎着巨大的行李箱而来，很快又奔着目的地离开。
吴邪和张起灵坐在二楼的中国餐厅里，他们转遍了整个机场，这是唯一的一家。他翻了翻中英文对照的菜单，后面的价格数字和国内几乎一致——单位是欧元。看见西湖醋鱼的时候他挑了挑眉，到底还是点了。
侍者拿着菜单躬身退下了。他们的桌子靠窗，吴邪倚在椅背上看楼下开阔繁忙的接客大厅，心想自己真是太他娘的有钱了，专门带着人跑到机场来吃饭，价格和逼格都高得没话说。
这家中国餐厅显然秉承了欧洲当地的生活节奏，上菜速度奇慢无比，等他们已经快把前几道菜吃得差不多了，西湖醋鱼才终于上桌。
“不指望这地方做出来的味道，先凑合着吃吧。等回去我们就上楼外楼补一顿。”吴邪说着，筷子刚伸出去，就听一旁安静了很久的人忽然出声了。
“他们到了。”
“嗯？挺快的，在哪——嘶！”他抬头动作太快，扯到了脖子上还没好的伤。没等他放下筷子，一只微微有些凉的手覆在他后颈上，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。“别动。”那人轻轻道。
叶秋刚行至门口，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。那个传闻中狠辣凌厉、呼风唤雨的黑道头子微微仰着头，双眼半阖，神色松泛，毫无防备地任凭最脆弱的脖颈握在另一个男人手里。
TBC.